Devil maybe care 10重置2
10 警告在王子纳贤记1
还是别JS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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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我的女神,”席梦思抬起头,“你回来了。”
身后的几位长老回头看了一眼,便继续指挥兵丁在仪器前忙来忙去。
Carla从未如此疲惫。虽然摆脱了Doppelganger的纠缠,但Hunk也没让她好过多少。塔顶的席梦思张开怀抱,就像她生日那天一样。瞬间,所有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,她的国王在等她,Carla笑得如释重负。
“我的爱,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,”族长春光满面地等着Carla跑到跟前,把她抱在怀里怜爱地摩挲,“离别的惆怅让我更加珍惜今日的重逢——你拿到了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果然没叫我失望。”
Carla小心地掏出血清,举给他看。席梦思注视着细长的试管,毕竟那里面装着的是他毕生的希望。族长松开怀抱,领着Carla快速走过几位长老。Carla昂首阔步,红围巾在身后飘呀飘,长老们纷纷为这位骄傲的女王行礼,心里却老大不乐意。哼,冒牌货。
Carla来到仪器前,专心摆弄起来。
也就是说,当Hunk赶到时,机器已经准备妥当,Carla正在检查注射装置。席梦思洋洋得意地看看这边专注的Carla,看看那边面色铁青的几位长老,再看看Temen-ni-gru塔顶上高高挂着的、很少被人当成为非作歹标志性符号的灿烂骄阳。
“喂,”Hunk看看这群犹如观光客的家伙,收起枪,“把Red dame给我。”
不看也知道来人是谁,Carla手里的动作一滞:“可恶。”
但席梦思的反应却不大,他略有不舍地把目光从风景那里挪开,寻找着声音来源,看到了这位武装得严严实实的王牌。
“是Zabytij岛的人,”Carla赶紧说,“我暴露了。对不起。”
“你为我带来了无尽的力量,我的爱,没什么可道歉的。”
Carla感激地欠欠身。
“快点儿,不管她把什么给了你,显然已经完成了任务。现在把她交给我。”
“急什么,人类,”席梦思向前一步,“我们还没互相介绍。”
说着,他行了个礼:“早在两千多年前……”
可惜Hunk没领情:“说眼前的事。”
“成,”席梦思倒凡事好商量,几位长老对此撇撇嘴,“我,是幸存的恶魔族长。今天要重新打开这通往魔界的大门,让我族人民重新踏上这片土地。凭借我的努力,强化恶魔一族,将这世界重新掌握在魔族手里!我们将一雪前耻,奴役人类,为那些遭受斯巴达背叛的先人报仇!!”他越说越激动。
可Hunk就那么站着,不为所动。
“而我,”沉浸在美梦中的席梦思愈发来劲,“也将得到他的力量——那无上的力量!”
“嗯……”
“至于你,我的朋友,”族长得意忘形地指着Hunk,“也将作为第一个牺牲品,来见证我族这历史性的一刻——对了,你是谁?”
Hunk一抬下巴:“与你无关。”
“嘿!”
几位长老背过身,噗嗤嗤地偷笑。
“Dante?”
另一个声音自Hunk身后传出,打断了他们的对话:“Dante,你在吗?DANTE!!!!”
是Nero。他火急火燎地跑来,看到塔顶这一众后不也见外,匆匆扫了下形势,便继续边走边喊。还时不时探探脑袋,看是不是Dante藏在了别人后面:“对不起打扰了,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叔叔Dante?”
“少年,”席梦思诧异地看着这位突然闯入的年轻人,面露不悦,“直觉告诉我,一个找叔叔找到Temen-ni-gru的人可不简单。你是什么人?”
“我是Nero,”Nero客客气气地边找边回答,这让族长很是欣慰,“很高兴见到你——请问你怎么称呼?”
“我叫席梦思,”一提自己,族长立马来了精神,他完全忘记自己刚刚被人呛过声,沾沾自喜的重新介绍,“是幸存的恶魔族长!为了重获斯巴达的力量,今天再次打开Temen-ni-gru。我要释放被困已久的族人,并且通过这台机器,将能够帮助他们更好适应C病毒的血清播撒,我族战士将不可战胜,所向披靡!!最后,我,也将得到——”
“抱歉打断一下,”Nero比了个暂停的手势,“你说你要‘打开’Temen-ni-gru?你是想说‘解除’Temen-ni-gru的‘封印’吗?”
“不要困于文字,”他摆摆手,“重点是魔界大门今天开定了。”
“哦,好好好,”Nero点点头,“总算说到点子上了,你打算怎么开?”
“我已经开了呀,”席梦思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总是抓不住重点,“你难道没发现它已高高升起?万事俱备,只消我一声令下,千军万马将血洗这座城池。当年斯巴达的辉煌,将由我来重现,‘天下第一’的称号,也将由我来继承!那时,我还将获得女神的芳心——”
“停停停!你怎么升起来的?”
“你怎么这么多问题!”席梦思有点儿生气了。谁也不喜欢在做白日梦的时候老被人拍醒。
“我堂堂一个族长,手下能没几个能兵巧匠吗?喏,就是这位,”他指指身边的Carla,“她帮我升起来的。”
“哦?”Nero赶紧看向她,希望得到一些解释。
“不是我,”Carla十分诧异,“我没有。”
“哈——你说什么,亲爱的?”
“不是我升起来的。我被人一路追赶,正愁魔界大门没找到的时候,就听说海上升起座塔,我赶紧过来看看,结果遇上了你——我还以为是族长你做的!”
“哦,”Nero又赶紧看向席梦思,“快别谦虚了,族长。”
“我没有,”席梦思接连摆手以示清白,“我还以为是她做的!”
“这……”
三人犹豫了一下,瞪大眼睛一同看向Hunk。
“我是人类,”头盔上的红色镜片都无法滤掉王牌投来的鄙夷目光,“开什么魔界大门。”
“好了,好了,别兜圈子了,”Nero再次转向族长和Carla,“到底在你们谁手里?”
“什么在谁手里?”
“Yamato,”Nero直跺脚,急得要命,“当然是Yamato!”
对面的人儿面面相觑:“什么‘Yamato’?”
“嗯?”Nero有些意外,但他很快意识到对方没有开玩笑。
“等等,”这让他有些崩溃,“你这族长连Yamato都没听过——你们这支族裔是有多旁系?!”
“不不不不,”他把脸埋在蓝爪子里揉啊揉,“你们总得听过点儿什么吧——Arkham,这名字听过吗?”
席梦思摇摇头。
“嗯?一样是为了斯巴达的力量,不惜牺牲自己老婆、闺女和头发的前辈,没听说过?成功集齐两条项链,耍得双子团团转,还亲手摸到力之刃的传奇人物——没听说过?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Agnus呢?成功避开‘要开门,找项链’等等技术难题,单凭Yamato就搞定一切的科学狂人。说实话,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是从他那儿得到的灵感——怎么,也没听说过?!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们两个待会儿打算怎么启动这座塔?”
“不是已经启动了吗?”
“什么?!”
Nero看到席梦思认真地点了点头——十分诚恳,不像是装的。苍天啊,谁来救救我……
“拜托先做好功课,”Nero欲哭无泪地抓着满头白发,“再来毁灭人类好么!”
“我可以说一句么?”一向高冷的Hunk这时也举手表示有话要讲。
Nero觉得心好累,示意他抓紧时间。席梦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站在原地没出声。
“我也觉得这个计划有问题。”
族长的脸“唰啦”一下耷拉得更长了。这个讨厌的人类出现后除了怼自己就没干过别的。
“你费这么大劲,是为了造一支无敌的军队,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“然后指挥他们攻占全世界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可是伙计,”Hunk把手一摊,“你怎么能确定这支所向披靡的恶魔大军会听命于你呢?”
“……”
“关了两千多年,都没见过你吧?”
“……”
“刚从魔界放出来,满腔积怨,岂不见谁杀谁?”
“对啊,”Nero凑过来补充,“恶魔就认力量,谁打赢听谁的。”
“这就尴尬了。”
“……”
岂止是尴尬。席梦思现在的表情就像刚刚被人批评他的艺术品不够艺术,要被拿去公开碾碎并糊墙。几位长老哀怨地看着他,希望一向积极乐观的族长能有个备用计划。只有Carla仍在努力支撑局面:“亲爱的,你不用成为‘天下第一’也能得到我的芳心——”
对此席梦思也没有回应。
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,所有人都替他发愁。
“Nero!”
Piers他们也来到塔顶。Finn从他身后一下蹿到前面,小鼻子一动一动地嗅着,不知是想寻找机会好好表现一下,还是单纯在见到这么多人后开心坏了。若不是后来摇着尾巴嗅来嗅去地往Hunk那里凑,还真会被人当成一只机警的狗。Jake赶紧冲过去叼住金毛的后脖子把它拎了回来。
不久前,Nero划着小船来到塔底,嘱咐小皮带着狗狗们在船上等,自己去塔顶看看,一会儿就下来。在他离开的那段时间里,Piers和Jake进行了一场对话,Sherry和Finn尴尬地目睹了一切。
“知道吗,你昨天同意来Temen-ni-gru真明智,不然我还得把你打包扛过来。你无法想象把你揍趴会给我带来怎样的乐趣。”
天啊,你从来都不知道闭嘴的吗,Jake斜睨着Piers,想感谢我就直说。
“我不相信你,也不喜欢你,”小皮同样别扭地斜睨着对方,“但我确实应该谢谢你。”
算你倒霉,混球。不过放心,Jake无所谓地撇撇嘴,等这事儿完了,我也不会和你们继续待下去。
就这样,双方互相交了底。他们又干巴巴地站了会儿,决定还是找点事做,于是向塔顶进发。
“Nero,”Piers边走边喊,“怎么这么久,Dante在上面吗?”
人真不少,可就是不见Dante。除了Nero,也没有第二个白头发的家伙。柴狗在心底暗暗骂道,看来这趟是白跑了。
正在气头上,前面那个全副武装的家伙突然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怎么!”Hunk大吃一惊。
哦,拜托。这种时候。拜托。
“我懂,我懂,”Piers没好气儿地说,“会说话的狗可不常见——”
“啊,是啊,”Hunk笑了,“特别是你这只。”
Piers一听,话里有话。叼着阿芬往回走的Jake也是一愣。本来计划进行的就不顺,现在大有节外生枝的趋势。好极了,柴狗立起两只尖尖的耳朵,绷紧四肢,真是好极了。Piers心神不宁地来回走动,眼睛死死盯住这个仅凭两句话,就成功激起心头杀意的陌生人。
Hunk指指Piers,故意拖延着时间,享受着焦躁的Piers在眼前走来走去的样子。等他再次开口时,那语气半是玩味半是挑衅:
“‘这是我最好的伙伴——’”
柴狗背上的毛发根根竖立。
再次扫过那条三角巾,Hunk决定结束这场折磨,他冷笑着伸手去摘头盔,动作不慌不忙:“‘——最近刚刚做人,还不太习惯。’”
头盔终于摘下,Piers认出那头再熟悉不过的白色短发。柴狗的世界顿时被白热的怒火点燃,烈焰焚烧着残存的理智。
“是你!”
“是我。”
是Glenn Arias本人。
真是一场盛大的家庭团聚!Jake来来回回看着他们——为什么要说“家庭”?
“是谁啊?”Nero又好奇地凑到这边,但Piers已经说不出话来,只有喉咙里发出的一阵阵吼声。柴狗嘴角的肌肉僵硬地抽搐着,显得面部的棱角更加分明。
“哦,”Nero反应过来,“这就是那个要我揍的家伙。”
怒火中烧的Piers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,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仇人。
“可爱,”Arias扔掉了手里的头盔,“你该庆幸我从来不对动物下手——除非是拿去做实验。而且你看——”
他重新看向Carla:“——我还有正事。”
“原来是Zabytij岛的新王。”
Carla,在得知追了自己一路的狂人的真实身份后,反倒安心起来:“为了给母亲复仇,亲自出马。厉害。”
“哪里。你废了我手下那么多精锐,这是你应得的待遇。”
“所以啊,”Carla叹着气耸耸肩,替他惋惜,“复仇使你丧失理智。”
“还以为我和席梦思今天要以闹剧收场,好在你单枪匹马地赶了过来,”接着转身对席梦思说:“干掉他,Zabytij就是我们的了。”
“啊,”谁知Arias依旧从容,不疾不徐地迈开步子,“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我的岛了?”
Carla的眉头闪过一丝忧虑,警惕地看着对方向族长那里走了两步。
“所以啊,爱情使你盲目。”
“喂!”Arias对不知所措的席梦思大声说。
“什么?”
“我想我可以帮你完成心愿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席梦思茫然地看着他,这让Carla莫名心慌。
“简单。我有可以让感染者分辨敌我的病毒。”
他耐心地看着席梦思:“你又掌握了能够帮助恶魔适应病毒的血清。我想,让我的产品在恶魔身上发挥作用肯定不难。”他随手指了指席梦思身边的几名手下。
“C病毒可以强化你的人,这不假。但恕我直言,”Arias停下来,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几位长老,“最难办的还是军心。”
“想想吧,一支死心塌地跟随你的恶魔军队——数量不多,但以一当百。那是怎样的实力,够不够你所说的‘无上’?”
席梦思低下头。Arias知道他在心里已经有了判断,他现在只需要引导对方说出那个早已被自己安排好的决定:“时代不同,力量的形式也会变,何必一心去开魔界大门呢。”
“喏,为表诚意,这个给你,”他扔给席梦思三根试管,“这是你要的‘忠心耿耿’。而我,只要那个女人。这可是笔好买卖。”
“荒唐,”Carla冷笑着,“竟然收买族长,你这买卖做得够大啊,可他是不会放弃我的!”
没有人回应。
“把她交给我,我告诉你使用方法。”
“我是他的女神!”
尽管所有人都看到了结局,但Carla没有。
“成交。”
“席梦思!”
“你不是我的女神,”族长研究着手中的试管,慢慢后退着离开她,“Carla。”
“不,不!你说什么呢,我是Ada!!”
“那说定了?”
“说定了,”席梦思把东西收起来,对Arias点点头,“带她走吧。”
“我是你的女神Ada啊!”
“来吧,”Arias向她伸出手,“和我回去,我把你介绍给母后。”
“滚开!别靠近我。”
“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。”
遭到背叛的Carla浑身颤抖,双臂伸向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爱过的人,哽咽地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对不起,Carla,但你并不是我真心爱着的人。你是她的替身,一个Doppelganger罢了。”
这句揭露真相的话语给了Carla最后一击。
陷入混乱的女巫放声大笑:“啊哈哈哈哈——原来歌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是女神Ada!没有人能否定我,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证明!!”
众目睽睽下,她把注射装置抛向空中:“而你,我懦弱的席梦思,将要为此付出代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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