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爷指条明路

Doppelganger 同行者 下(完)

是“千军心里万马奔腾”的前传

qq:696064147 聊聊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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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后续啊,俩人不是在千军心里万马奔腾那儿续上了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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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表一溜小跑,衣服一颠儿一颠儿,欢快地上下扑腾。他七拐八拐跑过几个街口,不时回头瞧瞧。阎王让我滚,那咱可得滚远点儿,金表一丝不苟地想,就像他梳得一丝不苟的油头一样。阎王交代的任务咱不挑,可不能给他——哎呦艹!一不留神撞上对面的人。

金表一下就火了:“谁呀!这么不长眼——”抬头一瞅,是吴邪,板着张铁青的脸,一言不发。他立刻缩了起来,改口道:“严头儿,害啥事儿啊?”

 

林奇握着方向盘,车里的气氛很尴尬。严良不想惹她,索性看向窗外,瞥见路边那个转身离开的人,不禁好笑。扯淡。

谁都别想拦着我。

他料定那人不敢当着警察造次,于是由着领导把自己弄回家,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瘫——舒坦,说什么也得最后睡回床——就这样跟林奇耗到了晚上,然后把林队“咔嚓”一下往铁架子上一铐,不顾林奇苦苦哀求,马不停蹄赶往内燃机厂。

昨晚的遭遇让他有点分心。你完不成计划……那就是我完成了。要是我完成了……那就是我撂了。然后你还要亲手宰了我……你不说我一撂你也撂么?你看你这咋整?严良替吴邪发起愁来,到了那边我也是阎王,怕你个屁。

但那人躺在地上笑得莫名绝望。严良现在回忆,不禁心生恶寒,那句威胁也添了分量,但这事儿实在令人费解。路边馆子里放的歌本来挺舒缓,但严良听得心烦,越想脑子越乱,终究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。

你这是在焦虑,骆闻的声音在脑中响起。论原因,情有可原,但一会儿有你忙的,所以,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,倒不如想想见着李丰田以后该怎么办。

放心吧,大专家,我都安排好了。

他拍拍衣袋,里面空空如也,既没带烟也没带钱。唉,严良摇头叹气,讪笑两声,哈,哈。

他以为路上会遇到吴邪的埋伏,却没想到顺利得出奇。反倒是朱惠如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
朱惠如真的有证据,而且看得出她和郭羽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可挽回。严良佩服地看着给自己包扎的姑娘,沉着地连手都不抖——他还需要舍命让李丰田留下罪证么?扪心自问,严良还是挺想亲眼看着李丰田认罪伏法的。只要她能够活着出去,自己就有机会亲手把那张儿童画给骆闻烧过去。

想到这儿,严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明明做了最后的打算,谁想的到命运还能有转机。

“严——良良良!!!”

他一激灵,结束了胡思乱想。

“你出来呗,”恶鬼在催命了,“我保证,只要你出来,我就要你一个人的命!”

疯子的保证,他握着铁钎,没有动。

“那行,那就——大家陪你一块儿死呗?”

严良无言以对。看来命运留给自己的,并没有因为转机的出现而发生变化。只得最后叮嘱几句,起身离开藏身处。

当他被后视镜暴露行踪后,严良简直要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命运了。

 

吴邪坐在酒馆里,看着另一个自己心事重重地从窗前走过。店里放的是首挺老的歌,勾起了他的许多回忆。自己这一路走南闯北,上天入地,赔上了不少人的性命。接下来,恐怕还会赔上更多。

所以,真的有必要争辩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么?反正没你,他们就不会死;可他们不死,你也活不到现在。不过,他掐灭手中的烟,既然这次——

吴邪坐的够久,久到可以跟着调子哼上两句。既然这次是我命中注定,那么责无旁贷,就该由我站出来。他慢慢起身,轻道晚安,默默跟在严良身后,随他走进浓浓的黑夜。这次不仅要下得去手,而且不能手抖,更不能出什么偏差。

 

全靠你了,领导。

被李丰田挟持的严良偷偷指了指自己胸口,向林奇示意开枪。你答应过我的,别叫我失望。他闭上眼,不再看林队为难的模样,一心等待枪口迸发后的解脱。可就在眼皮合上的前一瞬,严良看到堆积的杂物后面走出一个人,与自己相对而立——那个位置正好在林队脚下,视野之外;而李丰田也猫在身后,什么都有没察觉。

吴邪掏出枪,两手握住,稳稳指了过来。

严良立刻睁大眼睛。干什么!这种时候你他妈不要胡来啊!

吴邪用口型答道:你什么时候死,我说了算。

“砰”,一声枪响。

眼前闪过一道白光。子弹没入肋间,穿过身体时的每个细节他都感受到了。严良向旁边倒去。下落时,他看到吴邪正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自己,这让他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,镜中的自己如断线的木偶,和他一同向地面摔去。然后他感觉到了,在铺天盖地的疼痛中隐藏的莫名痛苦,他马上意识到那感觉并不出于自己,而是来自对面的人:那是另一个自己在哀悼。吴邪没有骗他,他们同生共死这事儿是真的。

接着伤口一震,严良疼得不敢喘气,双倍的痛苦叫他胸闷难当,眼前又是一片迷茫,他固执地眨眨眼,看到片刻前躲在自己身后的李丰田,脑袋上多了个窟窿。哈。

“严良!”

严良闻声侧过头,动作变得迟钝不少,他看到林奇正焦急地看着自己,手里握着的枪还在冒烟。等等,他又是一阵恍惚——怎么你也…..到底……不对…...

林队探着身子往下吼:“谁在那儿?!”

严良梗着脖子也想看看,但是脑袋太沉,眼前也开始一阵阵发黑。他试了几次,终于把头转向右边,却发现吴邪倒下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。等等,你……不对……他拼命伸手摸向胸口,疼的直咧嘴,上面确实有个洞,周围一片湿滑。我明明感觉到了,你不是也……?但吴邪趴过的地面并无半点血迹。你丫——

“——牛逼。”他用尽最后力气叹道,然后晕了过去。

 

吴邪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爬回车里,又是怎么避开警察开出好几里地的。后来因为头晕气促得实在厉害,才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隐蔽的林子里。他靠在座位上,一边忙着把气喘匀,一边脱掉外衣,一把扯掉裹在胸口以防万一的凡士林油纱:下面有个硬币大小的黑紫瘀伤,只往外渗了几滴血。毕竟不是直接给自己胸口来那么一枪,二重身的设定就是这么不科学,外面能看见的就这么大。但他知道伤在里面,因为自己咳得浑身乱颤,眼泪都出来了。他抽了张纸打算擦擦,忽感不对,赶紧往嘴上捂,气道一阵痉挛般的收缩,差点儿让他背过气去。折腾半天,咯出一块儿血疙瘩,吴邪捧在手上,累的不行,但是呼吸慢慢变得顺畅。这他妈不是肺吧……他又大口喘了一会儿,摸出打火机,连同油纱烧了个精光。至于厂房里发生的事,他擦擦汗,给自己点了根儿烟,告诉自己还是算了,深究没有意义。于是发动车子赶回沙漠。

 

一生积攒的财富,皆与朋友分享;一生造成的恶果,只留我一人独尝。

回到那片沙海,与黎簇回合,再与他分开,计划按部就班进行着。吴邪再也没有想过与那枪有关的任何细节。

曾经称为“战友”的伙伴,都为我的离去而惋惜;曾经唤作“甜心”的爱人,都希望我能多停留一天。

他辞掉王盟,向喇嘛庙进发。既然这次是我命中注定,那么责无旁贷,就该由我站出来,而你们该留下。那晚,他轻轻起身,提了白酒,一人走进皑皑雪地。

来吧,就为我斟满这杯离别酒。刀口划过喉咙时,他继续柔声唱道:晚安,愿诸位快乐常相伴。

PS:

吴老板没杀人,不要问我Toyota怎么死的/到底开了几枪,林队查出来我再告诉你。

群里当时讨论的是:如果他俩互为doppel这事儿只有邪帝知道,一直俏咪咪斯托卡严良,却发现严头儿要引李丰田杀了自己,但是邪帝还没接到瓶仔,计划也刚好进行到关键时刻什么的。

然后就写成了这个样子

酒馆的歌叫,the parting glas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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