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爷指条明路

Devil maybe care 12 重制2

12 警告在王子纳贤记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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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想打LA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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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敲着字母圆盘,一下接一下,脑中的情节被记录在面前的纸上。木屋的地板摆了一摞又一摞的原稿,空隙中躺着数不清的废纸团。

我不可以停,他把写满文字的原稿取下,转动卷轴换上崭新的白纸。我将自己的未来从虚无黑暗中照亮,就像雕刻家将花岗岩刻成雕像一样;如果我停下,我正在创造的未来就会凋零,黑暗将再次占有它。(设定出自Alan Wake)

最开始,那只是些对过去事物的忠实记录。这很无趣,但困在屋里又无事可做。直到这种记录进行到Temen-ni-gru被升起,Arkham动身造访尚未得名的事务所前。

记忆如潮水般瞬间涌来,却被他拒之门外。那些碎片翻滚着冲进脑海,狠狠拍在记忆的大门上。他瑟缩地迎下这一击,停止了手上的动作。

想不到时隔这么久,还是如此惆怅。

要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好了。

“安静,Doppelganger,”他揉搓着手掌,“我在回忆。”

如果真的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改写人生,那你会把成为记忆的过去撕掉重来吗?

“哈!”他疲惫地向后一靠。

“于是,”双腿架上桌子,他闭上眼睛窝在椅子里伸了个懒腰,“我真的将这人生重写,可它却并非我所期:你我站在理智边缘,舞于混沌之间,距离那个令彼此圆满的结局永远都只差一点改写。这样的人生必将泯于烈焰,而我也必将看着你,在我眼前消散。”

末了,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:“少拿Nero的歌蒙人。”(歌名:Love pslam,Silent hill)

那未来呢?

“嗯?”

如果你现在写下的每一个字、每一句话都将会成真呢?你不需要撤回“那些痛苦”,还有那些你们“制造出来的伤害”。

“……你不是Doppelganger,嗯?我的Doppelganger嗜血,但不疯狂,”他把双臂在胸前一叉,“你是谁,为什么跟我说这些?”

我是你的缪斯。我说这些是因为你想他。

“啊哈,我想Doppelganger干什么。”

一阵沉默。

“……哦,你说他呀。”

我会告诉你方法。写个故事而已,没什么可担心的。

 

缪斯说,故事必须保持真实才会有用。过程中即要有受害者,也要有幸免于难的人,还要有紧张悬疑的情节。

但故事不是机器,不会简简单单按照你设计的方向走,缪斯又说,而是同样拥有生命的野兽。你可以创造故事、塑造故事,但随着情节发展,它会开始希望拥有自己的东西。这就如同花岗岩的纹路、质地会影响到雕刻家一样不可避免。哪怕一点小小的改变,随之而来的连锁反应将会影响到整个故事——

“——所以不单角色要忠于自己,情节也要符合‘故事’的逻辑。只要一个小小的错误,魔法就会消失,我的故事就会死去。知道了,知道了。”

他在昏暗的小木屋里开始了自己的故事,这比枯燥的任务记录有趣多了。缪斯在给予他巨大灵感的同时,又像一位严格的编辑,指出原稿中那些不合理的地方,逼着他修改。(以上设定出自Alan Wake)

海底看不见太阳,时间流逝的方式自然不同于有阳光的地方;但海面之上,日出日落依旧如常。

故事里缪斯的痕迹越来越多,自己的思想却越来越少。他打心底憎恨这种情况。但是,他对自己说,你知道缪斯是对的,故事不精彩怎么见得到他呢。

Doppelganger对此提出异议,打字机的白纸上出现了大片阴影,叫人难以看清。

“我不能停下,D,”他安抚这位一直被自己压制的伙伴,眯起眼睛继续打字,“如果停下,我的故事就会死去。”

你想见他。

Doppelganger从黑雾中走出,将额前的碎发背了过去,坐到桌前的椅子上。

这种程度已经无法满足你了吗?

“……故事一死,他也不在了。”

看,你这就很让我担心了。同行者倾过身,你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。

“……我可以让它成为现实。”

但是咱们也该去找那个把你一枪爆头的女人了,Doppelganger跪到地上,任由打字机穿过身体,阻止对方打字的动作。再拖就来不及了——而且你不去找你教子吗?那可是个人类,不是Nero。

说到这儿,Doppelganger发誓自己在那双木讷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清明,但它一闪而过。木讷的双眼越过自己,重新落回纸上。

“我可以带上Chris,”他一把推开碍事的人,“只要改得巧妙,缪斯就不会反对。”

Doppelganger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双手抱住膝盖,目不转睛地看对方翻找之前写好的那张原稿。

……至少告诉我你要写到什么时候。

“只要我不停,故事就存在,”对方看也不看,“他就存在。”

Doppelganger不禁叹气。

那你的故事里,他大声问,有我吗?

老实说,Doppelganger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,而且他怀疑自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。但他就是想问,于是便问了。然后沉默地看着那个人,算不上期待,看他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,不知是不是在按自己的喜好,书写那将不将属于自己的人生。

你才不会写呢……Doppelganger认命地伸手拿起一摞写好的稿子仔细读了起来,黑色的雾气卷成笔,一下一下敲打着额角。只要改得巧妙,缪斯就不会介意。他边看边盘算,读完手里的稿子就换新的。终于在海底的任务报告那部分,同行者找到了突破口。

角色必须忠于自己,他敲敲那行字,动笔往上加。所以你这儿写的不对,应该有心理活动。

“你干什么!快住手,”对方一把夺了回去,“不能随便修改原稿!再这么胡来,小心我把这间屋子写的灯火通明!”

当然,当然。Doppelganger得逞地看对方把自己刚刚写上的东西重重划掉。反正我一直都在被你排斥,一直都在被你划掉。

可我不介意。

当四周的景物迅速切换,久违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时,Doppelganger知道自己成功了。

但我马上就要完蛋了,他惊恐地向后退,怎么一出来就是大白天!温暖的阳光让他如坠冰窟,只有身后的大树还能提供些许安心的阴凉。

我不是应该出现在海底的实验室吗?他眼睁睁地看着树荫边缘越逼越近,手里的原稿都快攥出水了。还是说——已经没有实验室了?!

更重要的是,他欲哭无泪地想,我这样真能救到他吗,我都把自己逼上绝路了。

“Doppelganger?”

女神Ada提着大包小包出现在一旁,明显刚刚血拼过。

“你?!”

“你怎么在这儿,”她好奇地看着树下陷入窘境的同行者,“他呢?”

“你为什么开枪?!”

冤家路窄,愤怒的Doppelganger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,结果没跑两步就被太阳狠狠拍回地面,疼的嗷嗷直叫。女神不知他哪儿来这么大火气,诧异得很,但慈悲为怀,还是走过去把自己大大的遮阳帽给他扣上,抱起打蔫儿的同行者,提着购物袋,稳稳回了家。

 

Doppelganger躲在Ada没有生火的壁炉里,一边往脸上糊女神塞给他的芦荟晒伤修复啫喱,一边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女神边听边翻着他离开木屋时带出来的原稿,还时不时地看他两眼。

嗯,民谣开头,非常罗曼蒂克,不过全年龄的清水搞笑风真的适合你俩之间那点事儿么……唠唠叨叨的是把我当闺蜜了吧……啊,这儿之前写的什么,划了这么多遍……

原来……她眯起眼睛仔细辨别……黑发里还带了点儿金。

可爱。

“……你很有眼光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你刚刚说我‘可爱’。”

女神晃晃神儿,笑得一点不尴尬。先干活,先干活。

“总之就是找到和我很像的那个人,”Ada忍住上前撩开挡住对方大半张脸的刘海儿的冲动,“再让Dante把屁股从打字机前挪开。”

“嗯,”Doppelganger把脸上的啫喱涂匀,“我总觉得他把我的话听进去了,可就是不能说服自己面对现实。”

“你不能怪他,他都心有不甘多少年了。”

“反正我是没本事引起他的注意,”受挫的Doppelganger最后涂了一些在脖子上,发狠地揉啊揉,“我……”

“嘿,给自己点儿自信。至少你就引起了我的注意,”Ada玩味地看着他,笑着说,“不然我怎么会在你遇到困难,在你迷茫无助的时候来指引你、安慰你呢?”

Doppelganger又搓了两下才琢磨过来,捧着晒伤膏愣愣地坐在那里宛如石像,女神正在对自己甜甜地笑。Ada看到他嘴唇动了又动,不知说了些什么。

“真可爱。”

同行者的脸上红得通透,晒伤的地方反而显得苍白。他尴尬地顶了句:“女人呐。”

“啊,”Ada心满意足地吸了口气,决定不再逗他,“你去找Carla吧。”

“Carla?Ca……等等!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?!”

“是啊,”Ada点点头,“我还知道她为席梦思工作。”

“那你……我……你怎么……哦,女人呐!”

Ada咯咯地笑出了声。

 

背景知识补充完毕,Doppelganger便出发了。

Ada独自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,起身去事务所拿上东西,按照Doppelganger的描述去了南海以南。

小木屋比自己想象的好找。她很快便看到了那座矗立在海面、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Temen-ni-gru,猜测导致这一奇观的根源也不会太远。

真的不远,就在塔底。

Ada穿着潜水衣缓缓靠近小屋,伸出机械臂扒住窗棱将自己拉近,另一只手覆上圆形的窗户。衣服上刺眼的探照灯勉强照亮了昏暗的小屋一角,但这足以惊扰被困海底多天的人。他抬起头。

“好久不见,”看到对方的样子,Ada心里酸酸的,“你呀。”

Doppelganger在的时候,神仙教父会满脸兴奋的凑过来,像只摇着尾巴的大型犬;Doppelganger溜出去喝酒的时候,Dante会调戏回来,也像大型犬,不太正经的那种。

而里面的人只是匆匆抬了头,又继续低下敲起键盘。

Ada不禁感叹,不管事前费了多少心思,或者根本就是歪打正着,但Carla真的做到了。

以他现在的样子,还是Vergil比较好沟通。

怎样,Ada自嘲地想,要不要挑战一把斯巴达家的长子?

那位……很难用一些词语去概括,又不想让人细说的哥哥啊。

女神越想越头痛,可魔界大门又真真切切地悬在头顶,不容怠慢。啊,Ada心里一阵憋闷,却只得长叹一声,你又欠我一次,便离开了海底。

不久,Chris便得到了第一张纸。

女神还是没能说服自己正面接触斯巴达家长子。没用,除非是他自己产生的想法,否则没人能劝得动他去干点儿什么。特别是见Dante这种事,要慎之又慎。最好依着原稿来,不要做太多干涉,否则兄弟俩打起来,生灵又要遭殃;最好让他自己发掘,兄弟俩见面前,他至少心里明白。

话虽如此,Ada还是高估了Vergil对反常现象的好奇心。她看到细心的Chris把自己押韵半天才写在稿纸背面的字拿给他看,却被责骂愚蠢。

Ada捏碎了手里的笔。吸气……呼气……吸气……呼气……不怪他,在魔界待了那么久,什么怪事没见过。她翻着手里剩下的那几张稿纸,发现眼前这个Vergil甚至没有完全按照写好的剧本来。

真是个性……去他的,真是又死板、又固执,非常Vergil!

行啊,被逼到一定程度的Ada瞬间顿悟,这跟符合逻辑、符合文风什么的关系不大——我又不是帮他写故事,我是要引起固执得要命的男主人公的注意!

她又研究了一遍原稿上的剧情走向,把顺序打乱,故意扯掉半页让内容不连贯,放在必经之路上,确保他们——至少是Chris可以看见。

Vergil越是视而不见,Ada越是变本加厉。还好有Chris一路跟随,否则Ada在Helena酒馆里喝掉的就不是对方半个月的库存了。

明天就到塔底,必须给他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。

Chris跑过去,捡起摆在塔底入口正中央的那张纸,上面除了码有整整齐齐的大段文章,还有人无视它们,在整张纸上大大咧咧涂的几行字。Chris迅速扫了一遍。越来越有意思了!

“上面又写了什么,Kid?”

“‘Vergil在塔顶找到了当初在Fortuna落下的人’,”Chris念到,“‘他看着对方那头熟悉的白发……’,唉!”

Vergil一把扯过去,瞪着眼睛自己看了起来。

“怎么,难道你真的……”

“是。”

“那你打算……”Chris话没说完,Vergil就绕过自己冲进大门。

“按这上面写的来,”蓝色的风衣迅速消失在前方的拐角,“快跟上,Kid。”

“回来!你知道他是谁、长什么样、叫什么吗,”Chris赶紧跑起来,“总不能问人家‘你是不是我儿子’吧?”

就这样,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塔,谁也没有半点犹豫。Ada握着勾枪挂在Temen-ni-gru外面,悲哀地看着他们冲上台阶。后面那个还操心地扯着嗓子喊:“那样很没礼貌!”

啊,那就准备好大吃一惊吧,Chris。

 

“那么,你俩谁是我儿子?”

Chris还是迟了一步,没能阻止Vergil。

刚才跑得实在太狠,他双腿直颤。Chris弯下腰拄着膝盖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同时紧张地等待有人冲过来一拳揍上Vergil的下巴。

没有动静,没人说话。Chris揉着双腿,怎么回事,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?难道根据恶魔的习俗,这也不重要?他又喘了一会儿,才想到Vergil刚才的问题有哪里不对。他扶着旁边的石像站直,看到对面站着两个人。

扶着石像的手不觉滑落。

哦。

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叫自己:“Chris?”

 

听到那样的问题,Nero内心毫无波动。

他知道那是自己素未谋面的老爸。他认识Dante,也算认识半个Vergil。这个人长着和老家伙一样的面孔,手里提着那把太刀,Yamato,就像——Nero深深吸了口气,终于体会到Dante对自己说“应该由家人保管”时是怎样一番心情。

我没弄丢Yamato,他又把刚才那口气松掉,它物归原主了。太刀上的黄丝带顺从地垂在Vergil腿边。

一切完美。

除了一点,Nero想,Dante不是说他不在了吗?

他记得Dante不常提及自己的这位兄长,但他记得每次恶魔猎人提起兄长时的那副怅然若失的表情。

他不是去了魔界,然后死在那里了么?

难道没有?Nero感觉胸口一阵发紧。为什么Dante要说谎?

传奇人物向这边走来。那神态、那力量,真实得让Nero不知所措,眼睛见鬼的发酸。

管他为什么,他对自己说,父亲在这儿,他回来了。难道一见面就要被质问怎么没死?不,肯定不行。Nero思忖着,脸上的表情放松许多。

父亲没见过自己,塔顶又有两个白头发的年轻人,谁能没有疑问?

Nero感受着喜悦在内心增长,天知道他有多想见自己的父亲。可他马上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,脸上“腾”的一下烧了起来。

这么大人,还那么幼稚!大敌当前还想着刷评价。这都怪Dante平时没个正形,把自己带坏了。还好父亲来得晚,不然第一面就要留下如此糟糕的印象。

Nero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,那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容置疑的父性权威将自己完全震慑。我该怎样称呼他才比较得体?有没有比“父亲”更尊敬的称谓?

Vergil越走越近,Nero紧张地微微发抖。这都怪Dante平时没个正形,把自己惯得没大没小。现在我都不能正确地和爸爸打招呼了!Nero心里扑嗵嗵直跳,也、也许我该让他先认我——

在Nero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惊恐发作的时候,Vergil忽然步履一转,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,向旁边走去。

咦?

Nero直勾勾地盯着对方,脑袋也跟着转动,眼睁睁地看着亲爹向Arias走去。

怎么会这样?

如果说第一眼没认出来,那还可以理解,可我这胳膊都举了半天了。

Nero表情僵硬地晃了晃右臂,但Vergil依旧坚定地向前,目不斜视得令Arias都有些动摇:“你……”

为了阻止父亲的形象在自己心中毁灭性崩塌,Nero放声高呼:

“父!爸!!爸爸!老爸!”他语无伦次地一边喊,一边用手指着自己蓝莹莹的Devil bringer。

Vergil终于停下脚步。Nero听到他还叹了口气。

“我知道他跟你想的不一样,”Nero的影子说话了,“但逃避是没有用的,Vergil。”

黑影说着站了起来:“赶紧认儿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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